《我 · 她 · 他》

有人說:男孩會跟爸爸的感情好,女孩會跟媽媽的感情好。 但凡是無絕對,我到現在每天跟爸爸說的話基本不超過5句。現在我對呼巴掌還是很害怕,也很怕跟陌生人肢體接觸。鬧劇過後,生日還是要過的,但我跟媽媽沒有出席。

有人說:男孩會跟爸爸的感情好,女孩會跟媽媽的感情好。 但凡是無絕對,我到現在每天跟爸爸說的話基本不超過5句。現在我對呼巴掌還是很害怕,也很怕跟陌生人肢體接觸。鬧劇過後,生日還是要過的,但我跟媽媽沒有出席。

學校換瞭,到瞭我媽以前教過的某實驗幼兒園。我媽這麼多年來一直很用心栽培我,但我從國際學校被趕出後,我媽對我的感覺已經有瞭變化,只是那時的我並沒有感覺到。

時間過得很快,我爸在臺灣的工程已經完瞭。我媽打算帶我去澳門跟我爸一起生活,但我們並沒有澳門居民身份證,怎麼辦呢?——非法居留。那時候我6歲,媽媽說帶我去陪爸爸生活,儘管我對爸爸有多少抗拒。但從沒去過自己生活以外的地方,我是十分興奮的。

坐著輪船,眺望著大海,藍天白雲。我媽帶著我,用旅遊的護照順利的來到瞭澳門。但來到澳門的我很快就知道,我的幻想的幸福,並不在這。因為旅遊證件過期瞭,所以我跟媽媽每天就只可以呆在一個45平方的單位裡。45平方,3個人住,很大吧。我不用上學,但我媽並沒有對我的學習鬆懈,每天的數學練習本跟練字本從我睜開眼,就一直拿著,從沒放下過。而且我媽要我爸找一些澳門的英文課本(是澳門正式學校用的),對一個從沒學過ABC的6歲小孩,這壓力有多大啊?算數,默英文生字,練字······每天不斷重複,錯瞭就要捱打,字不好看就要捱打,而且英文還常常默錯。但"聰明"的我總能找到一些方法"抄近路"的——作弊。每次我媽要我默的時候,我總會把一些小紙條收在腳板下,踩著。不懂的時候就偷偷的讓開腳······但上得多山終遇虎,被發現瞭就少不瞭捱打。

日復一日,周復一週。每天在家就看著媽媽,等爸爸回家,你說朋友??朋友嘛···我房間的小窗戶就是我的朋友。每次被媽媽大罵完,我就會被關在房間,而我就會趴在窗戶邊上,慢慢訴說。

我媽的壓力會發洩在我身上,也是不可避免的,因為我爸在這個時候外遇瞭。沒錯,他背叛瞭一對母子,一對願意為他放棄1年自由的母子。我媽從不會在我面前哭,但到瞭晚上發瞭瘋的哭,是常常發生的。他們總會在深夜吵架,以為我睡瞭,但在這些被禁錮的時間裡,我早已成熟瞭很多,每天晚上的吵鬧,對我早就沒瞭感覺。我記得有一次他們吵完架後的一天,我偷看的時候被抓到瞭,我媽打的我很厲害,我被她用封箱膠紙黏住瞭嘴,手在身後被毛巾綁住瞭,就這樣打,我拼命的叫,拼命的哭,持續瞭3小時。

我開始不信任瞭,不論是物,還是人。

我媽的肚子一天一天的長大,離目標越來越近。我爸說會跟那女人不再聯絡,他說等我弟出生後,會親自送我們回肇慶。我弟出生一週後,天在下雨,在警察局裡,我獨自做在長凳上,等候媽媽的到來。

習慣瞭,習慣瞭一個人的孤獨,習慣瞭一個人的寂寞,習慣瞭用自欺欺人的方法來欺騙自己。坐著警車,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下瞭車,身體虛弱的媽媽,抱著我剛剛出生一週的弟弟,而我一個人為瞭幫媽媽減少負擔,揹著一個比我還大的揹包,領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。我們站在繁雜的拱北關口,不知所措。我問著"媽媽,爸爸會跟我們一起回肇慶嗎?" 她沒答我,只是一隻手拉著7歲的我慢慢的消失在擁擠的人群裡········

“殘破的生活掉落 接受規則的懦弱 迎面來的黑暗 讓未來 腐爛·········”———–《假裝陽光的蠟燭》

—— 待續——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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