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 · 牠 ·他》

每個人的生命都有不同的經歷,而我們也一定會經歷傷悲。心底的傷悲可能會變成傷人的淚器,醞釀爆發。

每個人的生命都有不同的經歷,而我們也一定會經歷傷悲。心底的傷悲可能會變成傷人的淚器,醞釀爆發。

回到肇慶,我媽帶著我跟弟弟一起生活,媽媽的身體不是太好,但有她姐姐的照顧,一家"四"口,悲傷好像也淡瞭。但爸爸還是會三不五時的回來,可能是要認錯吧,我媽到現在都不大愛提起。上瞭小學一年級,我的頑劣本性並沒有減弱,每天氣的媽媽都大吼,但也就只是大吼,體罰嘛···少瞭。

“哦···原來你過去這麼苦啊,不好意思啊,提起你的傷痛。” 大叔不好意思的看著我

“呵呵~沒事的,過去瞭。就已經過去瞭。反正也無法改變瞭”

“那······你···恨你的父母嗎?”

“不恨。” 我答的很肯定!“之後我在內地念瞭一年的小學就過去瞭澳門唸書” 當時的我,跟媽媽是新移民,常常被人看不起。記得我去學校面試的時候,那裡的訓導主任說過 “哎喲~你的兒子沒有念過英語的啊~可能會不及格誒,而且分數會很低,我想大概就2.30分吧~” 我媽沒作聲。回到家後,他幫我找瞭一些補習班。託那些補習班的福,我英語成績有90~80分的水平。而且有一個年輕的老師看見瞭我的膽識,她幫我報名瞭一些朗誦比賽,並且我拿瞭獎。我媽很高興,我彷彿忘瞭她曾經對我怎樣。這件事令學校詫異瞭,我也詫異瞭。但學校並沒有對我有特別的改變,他們看我成績ok,那就把我的品行改瞭吧!我在那學校念瞭兩年,但我的品行一直只是"丙"。我媽看不過瞭,叫我轉學。我也是萬般無奈,轉來轉去,到底哪個家是我的,到底我究竟屬於那裡···我迷惘瞭!

新的學校,新的環境,只有我的暑假是舊的。爸爸看著我不開心,不尋常。他不知道在那弄來瞭一直小貓(我除瞭大叔控,還是貓貓控!)。每天的我除瞭課業以外,就會和弟弟一起找小貓玩,不論以前還是現在,我的不開心貓貓他一直都知道,我的喜怒哀樂,除瞭我弟以外,就只有他知道,無可否認,他是我唯一的朋友,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。

但好景不長,我弟一次游泳後,被傳染瞭水痘。全家都很著急,我爸以為我貓貓的跳蚤傳染瞭給我弟,就趁著出去看醫生的時候,偷偷抱走瞭,偷偷的趕走瞭。雨下的好大,回家後的我,沒有出聲,靜靜的坐在小木凳上。我爸愧疚瞭,他答應我雨一停,就會把貓貓抱回家。

雨停瞭,爸爸帶著我去到那一片荒地上。一直瑟瑟縮縮的小貓,顯眼的縮在陰暗的角落。" 來~我們回家" 我爸低沉地說。 但貓貓並沒有領情,張大他那被雨淋溼的小口,狠狠地咬下!我爸的手流血瞭。我唯一的朋友失去瞭,但換瞭是我,我也一樣,那樣的家,可有可無!

我學會瞭逃避,學會瞭報復。在新的學校我的成績大不如前。媽媽又緊張又心急,沒辦法咯~打唄!那種生活轉瞭一圈,又回到瞭我的身邊,我媽自以為很聰明,每次她都會記帳。就像今天你應該打20棍,但她今天不打你,如果你明天犯瞭錯。,他就會把20棍*4,就是80棍。如是者,每隔三天清算一次。那個時候我的身體片體鱗傷,打到深夜是正常的,打的時候,我媽還不讓我哭,否則250棍就會翻倍!!我記得5年級的一次最厲害,她把我的手腳綁在長木凳上(就像是木匠用來刨木的長凳),然後用電線抽我,一條0.4米長的電線,被她抽到(用離心力)內芯都出來瞭,0.4米的電線抽到變瞭0.8米!那次是最厲害的,因為那次我的身體不單單只是淤傷,一條條血痕在我身上劃過,最後一抽,是在臉上。說真的,連我自己都害怕···

但從那次之後,我就沒再哭瞭,就算打的多厲害。從沒哭過。直到現在······

我記得我跟學校社工曾經說過"色盲"這個話題,社工說色盲的人會對某幾種顏色看不到,在他們眼中看那幾種顏色,就會是灰色的。社工又說他們的生命就像是掉瞭某幾種感情一樣,令人可惜,令人害怕。說到這,那我的呢?當我把哭泣遺忘後,我會變成怎樣···??應該沒人知道吧······

“呵呵,這個就是我的童年,我媽就是這樣教我的~~!!”
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 大叔無語瞭,還有點錯愕,可能是從沒面對過,能這樣把自己的悲痛說的如此輕鬆的人吧~!

“黑色笑靨掉瞭 雪白眼淚掉瞭 瞳孔沒有顏色 胸口沒有快樂 回憶是最可怕的敵人······”———《掉瞭》mv

—–待續——-

綠色的字我沒跟大叔說過,我是第一次說出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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