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子

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

請不要相信我的美麗
也不要相信我的愛情
在塗滿瞭油彩的面容之下
我有的是顆戲子的心
所以
請千萬不要
不要把我的悲哀當真
也別隨著我的表演心碎
親愛的朋友
今生今世
我只是個戲子
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淚
——席慕容 《戲子》

有多少人還記得這首當年被非主流用來做各種簽名的詩?那時候小,根本不懂。那才是真正的為賦新詞強說愁,簽名上寫著:我只是個戲子,永遠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著自己的淚。現在想想別人的故事企是你想去扮演角色就可以的?

我總是在問詢自己,人對人的觀感衡量的標準是什麼,我拿自己做例子,卻總是被別人說:看吧,你就是外貌協會。我覺得我不是,卻總是被自己扇巴掌。被自己扇的痛瞭就更別提被別人扇瞭。自己才是長得醜的那一個。

菸酒已然成為瞭生活中的常態。我喜歡喝酒,但是隻是喜歡流連唇齒的清香,而不是醉後的憨態和卑鄙。這兩天卻總掌握不住那個度瞭,總是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才是行的。是的,所謂的喝醉都是假的,誰能喝到可以遺忘所有呢?小腦麻痺瞭,只是行動不便利罷瞭,又怎麼可能讓人把所有都淡忘以至於把所有都傾訴呢?所謂的酒瘋不過是借酒發瘋罷瞭,彷彿酒真的就給瞭人那點"種"去發瘋去任性,然後意識清醒又回到瞭孬種的模樣。

我只是個戲子。今天的酒場每個人都是戲子,喝酒前把單反還給瞭同學。我說:你今天問我要機子是想記錄今天的好戲吧,哈哈。佳能,感動常在啊。大家都在裝,喝酒前在裝,喝酒中在裝,喝酒後還在裝。有些人就是扮演著狗的角色,彷彿酒精可以讓他扮演的更好一樣。那一顰一笑的做作總讓人噁心。而我,彷彿是一個看戲的視角,又何嘗不在裝,在演。我扮演著堅強去安慰哭泣的人們,我扮演著善者去看偽善者的鬧劇。

你說的對,對於不喜歡你的人來講,你努力再多都沒有用。人吶,就是賤。努力的人永遠都努力的想去得到,而想被獲得的人永遠都不會正眼看易於獲得的物品。多麼矯情,噁心的矯情。

歌德說:我愛你,與你何涉。彷彿這些人的話真的是神諭一般。我也總覺得,感到自己活得苦痛是對別人的苦痛的不諒解罷瞭。可是,可是別人的苦痛又有人可以去諒解呢?因為就算你是個戲子,也不可能在別人的故事裡流淚,流淚,也只是偽善的淚。

至今都記得電影《太太萬歲》裡面有這麼一句臺詞。

-老太太,我們去看戲吧。

-什麼戲?

-苦戲。

-苦戲啊?太好瞭!我就喜歡看苦戲,越苦越好。

人吶,以為體諒的別人的痛苦,其實只是在別人的痛苦中尋找安慰罷瞭。

我愛你,與你何涉?

今天,我做不到。

你可以說我浮躁,可是我們就是在受著這樣的教育:一切為瞭結局。

晚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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